叶惟第二天上课时精神有些恍惚。他皮肤白，而且嫩，容易留印子，脸上还有昨晚被掐出来的痕迹，同桌被吓了一跳。
“小叶小叶，你昨晚出去打架了？”
叶惟摇头，疲惫地回答：“没睡好。”
数学课叶惟被叫起来三次，回答错了两题。就连易尘到后面都不给他好脸色，下课后在他桌上敲了敲：“跟我来一趟。”
“今天怎么回事？”
叶惟低着头：“没什么。”
易尘向前一步靠近他，高大的身体瞬间唤起昨晚的阴影，叶惟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，表情警惕，像只被人捏住尾巴的幼猫。
“昨晚有什么事吗？”易尘就没再靠近他，轻声问，“还有脸上怎么搞得，被人打了？”
叶惟动了动嘴唇，不知道怎么回答。他求饶一般抬头：“老师，真的没事。”
易尘凝视着他，过了一会才点头。他将教案放下，倚着桌子，说：“昨天那件事……”
叶惟身体绷紧了，易尘继续道：“目前没有什么头绪，没看到有人特别接近你，监控都没有异常。”
叶惟的心渐渐沉下去。
那个男人就像个讨债的厉鬼，缠住他不放。
他是男的，也没有钱，性格不算可爱，为什么要盯上他？
“没关系，谢谢老师。”最后叶惟说，“给您添麻烦了，也可能……可能就是有些同学的恶作剧吧。”
易尘道：“我会一直帮你留意的，别担心。”
叶惟有些失魂落魄地答应，转身走了几步，拉开办公室的门时回头，易尘还看着他，对上他的目光后微微一笑。
不是他一直以来的温和笑容，而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奇异和冷淡，莫名令叶惟联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。
咔哒。办公室的门合上，易尘的脸被隔在门后。
叶惟在走廊上发了会呆，温度有些下降，他拉紧校服拉链，想起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。
第二天果然从凌晨就开始下雨，淅淅沥沥的。叶惟住的地方是老房子，地上坑坑洼洼，下雨天都是水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