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尊，此石需呈递至高仙盟吗？”
怪石摸上去是温热的，好像心脏在跳动，叶满霜曾对它斩过一剑，结果反噬己身，方才吐血亦是拜此伤所赐。
“不必，此物你勿要多接触，无论是仙盟索要或是圣无主抢夺，都让他们来找吾吧。”镇闇真人一摆拂尘，微微笑道：“不过，你变了。”
叶满霜愣在原地，一时也没想明白师尊眼中的他哪里变了。
“还记得你以天道筑基时，不可一世，我问你如何处理妖族六部，你答曰‘除恶务尽，非我族类尽斩之’，可方才为师竟从你口中听出调伏之意，怎么年纪大了心却软了。”
记忆冷不丁重回三年前尸骸遍地的堕妖宕，他不禁鼓起半边腮帮，凝眸颦蹙。
“师尊，别嘲笑我了，昨日之事弟子早已放下，是非面前，断不会退让。”
那时他不求甚解，将“恶”字体会得过于浅显，同时为此付出了沉痛的代价。
沄清派唯一的元婴真人轻哼一声，拿尘尾甩上叶满霜的胳膊：“那是谁独来独往，次次除魔令都拒与人同行，身负重伤也瞒而不报……哎，什么时候你才能懂得信任别人，对了，沄清派上代无敌剑法，湛台双剑了解一下？”
又又又来了，掌门真人只要提起湛台双剑便是没完没了，叶满霜鬓角发汗，急欲逃遁。
“弟子一心求剑，剑外无心。”
他脚底生风快速退出生汐殿，刚打算松口气，背后便传来淡淡的声音：“对了，你今日意气用事轰破了山门大阵，在全派上下闹出了不小的骚动，自己去祖师慰灵堂思过吧。”
叶满霜扭头对着殿内落下嗔怨一眼，无奈再拜：“弟子领命。”
……
“这玩意儿是你放我手上的吗？感觉很怪异，却又说不出哪里怪异。”
孟无形眯起双眼打量着右手上的红色仙牌，算是他初次仔细观摩此物，粗看来色泽血红，光滑如玉，但仔细听声盘料，又觉得并非玉石，倒像是骨头一类的。
“总而言之，你将今日吞噬的那些魂灵之力通过此牌全部传给我了。”
“牌…保…存…非…媒…介…”无相主张开血盆大嘴，伸着手对孟无形比划。
“懂了，此牌与你的作用类似，皆是灵气的储存工具。”
“非…也…吾…乖…牌…坏…”
孟无形敷衍地拍拍它的脑袋，“嗯，你确实比那招魂使乖巧听话，继续保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