尴尬至极。

    陶籽脑子乱成浆糊,傻愣着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    半晌,陶籽才讷讷回:“我,我那都是随便写的。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陶籽觉得这话挺有说服力,顺着编下去:“我那时候,就不知道该写些什么,就瞎涂乱画。我真的真的不是说你是……狗。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越说越小,几近无声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陶籽的面颊因紧张局促的情绪,比刚运动完还红润了几分。

    李泽惟的指尖动了下。

    忽然觉得,他是不是有点咄咄逼人了。

    适时,蒋封跟过来,相当自来熟地勾住李泽惟的肩膀:“兄弟,你家也住附近?要不要一块打球啊。”

    李泽惟扯开他的手,没什么情绪地说:“不打。”

    “难道你还约了其他人?”蒋封处在冷场氛围之外,自嗨般地热情邀请,伸出一根指头:“你肯定是一个人,来吧,一块玩。”

    论磨人,谁都比不上蒋封。

    半推半就地,李泽惟被拉到了球场中央。

    蒋封将球抛给了李泽惟,扭头催陶籽:“桃子,你不上?”

    陶籽总归是多了点胆怯的心思,忙摇头:“你们先玩吧。”

    “嘁。”蒋封抹了把汗,说:“这可不像你啊。”

    陶籽难得没和他怼起来。

    蒋封说得对。

    但凡碰上了李泽惟,她就变得不像自己,别扭、矫情、想表现自己又怕过犹不及。

    陶籽开了瓶水,喝了几口后,专注地看向球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