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粗鲁的把卷子揉回团状，朝着顾漓那边丢的时候，恰逢陆枭张着嘴转头，嘴里猛的落进个东西，堵住了他要出口的话。
林慢语的手还维持着抛纸团的动作，她有些僵硬的收回了手，陆枭盯着她愣了好久，才吐出了嘴里的那团纸，道：“大佬，我没准备骚扰漓爷，你不用...”
这么粗暴吧。
他眼前晃着的，还全是林慢语刚才要生吞活剥了他的眼神。
顾漓缓慢的抬头，靠在桌背上，刚躺过的位置前端，落了个濡湿的纸团，他嫌弃的看了眼陆枭，道：“拿走。”
陆枭刚伸出手，就被林慢语淡淡瞥过，道：“别动。”
他的手停在半空中，扫过两个人同是面无表情的脸，犹豫了下，听漓爷的？还是听大佬的？
不管选哪个，他好像都不会死的太好看，僵持之际，上课铃恰巧的响了，陆枭如释重负的道：“作为祖国的花朵，我要好好上课，你们继续。”
随即他猛的转了回去，不给他们再说话的机会，林慢语随手把书翻了摊在那里，对着顾漓道：“你活太好了？”
顾漓落在桌下的手微怔，眯着眼的扭头，道：“你怎么知道。”
看着他眸里的颜色，她一下子明白了什么，耳尖染了些绯色，有些恼的开口：“我是说你活的太好了？”
顾漓哦了声，好像有点失望，林慢语的指节重重扣了下桌子，在寂静下来的教室里显得格外突兀，正背着身子在写板书的梁尧扭头扫过她的位置，道：“林慢语，你对我的解法有疑问？”
她快速的扫过题干和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步骤，道：“小数点标错了。”
梁尧瞥过最后面的答案，改了小数点，道：“听的很仔细。”
屁，陆枭知道她完全是临场发挥，听个腿。
“所以呢，”顾漓抽了条口香糖在嘴里嚼，道：“为什么生气。”
纸团被风吹动，隐隐有要滚落过来的趋势，林慢语忍着火气，压低了声音，道：“卷子，我的。”
嗯？顾漓的目光落在那张毁了大半的卷子上，伸手从桌肚里摸出了张空白的卷子。
好像，这才是他的？
搞错了，他手里的笔在指尖打转，嘴里的口香糖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，把空白的卷子推到了林慢语那边：“赔给你。”
“不要，”她看着比她脸还干净的卷子，道：“那张，我写好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