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钱就上，哪管是男是女，这是方有男的人生信条。
不过最好还是女吧，也真的是受够在男人面前装高潮、夸那点蔫肉有多大了。
她一路打量这套梦都不敢梦的复式豪宅，被领到卧室门前。女人不敲门，只是向着虚掩的门柔声说一句：“她到了。”
里面传来邱池略微含糊的声音：“进来吧。”
管家对方有男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，垂眼离开。
那身裁剪利落又有型的白西服，应该是某个高奢品牌，不知以后要卖多少份小吃才能买一套。还是搜个百十来块的同款，改天穿着过过干瘾算了。
她赶紧抓拍了一张照片，回头对上这扇门。
白色的门像她破败人生里的光，仿佛只要一推，刺眼的白光就像耳光一样就把她打醒，好日子就来临，可以理直气壮地罩在明亮的光里活，而不是摸黑喘息。
她原本可以这样活的，是她自己习惯了。
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？活该。
她自嘲着推门进去。
卧室装修和外面同样都是白色系，独独邱池是一身黑袍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，仿佛更愿意融进身后的夜景。她嘴里叼着根细长的小棒，晃眼一看还以为是什么高级香烟。等走近些，瞥见旁边圆几上的饼干棒盒子，方有男递出资料的双手慢了几秒。
似曾相识，小孩子才这样。
“邱董，这是我的体检报告和病历表。”
邱池直接翻到病历那一页，大概浏览一下，把资料扔到圆几上，盯着她看：“得过病？”
赌一把，她怕脏人，但更怕脏心。
方有男手捏成拳，心跳得咚咚响，她怀疑邱池都能听见：“嗯，不想瞒着您，但是已经治好了，您尽管放心。”
“叫什么名字来着……方？”
还好，邱池似乎并不在意，她自言自语，又把资料翻开看。
“方有男，没有的有，男人的男。”
方有男主动介绍替她省事，邱池也懒得再看，嚼完嘴里的饼干棒，重新拿出一根咬着，突然笑起来：“到底是有还是没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