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地支令乃前辈大能所炼，想要彻底炼化非常人所能做到。”姜淡淡的说道，似乎在劝杨广放弃炼化地支令的想法。
“这么说你也未能炼化此令了。”杨广眼中精光一闪，沉声问道。
当日他可是尝尽了地支分身的苦头，如果这样仅是未炼化之物所发出的力量，那么此令价值就要远远高出他的预期了。
“此令乃是我族先辈所得，从未有人真正炼化。”姜摇了摇头答道。
“可有炼化之法？”杨广眉头微皱，若不能得到一个真正长久的分身，这东西对自己就是鸡肋，食之无味，弃之可惜。
“意守神虚，洗练尘埃，不动真冥，地支新生，九九归元，气往无极……”
姜是聪明人，杨广此前的故作明白自然逃不过他的双眼，见杨广还是听不懂这些玄而又玄之物，姜更加确定杨广不懂法力，于是便开口解释道，“简单的说，就是以**力洗练此令，失其还原本色，从而抹去前主人印记，将自身意志烙印其中九十九次，方可化为己用。”
“原来如此，看来是你姜姓一族没有人有如此法力，抹不去其上印记，所以不能炼化。”杨广点了点头，终于明白该怎么做了。
“地支令乃春秋鲁国祭天测时之物，非常人所能动用，即便法力强大也未必就能炼化。天下间唯有在下创出了那取巧之法，可凝出十二个地支分身。我看陛下还是使用取巧之法的好。”面对杨广的质疑，姜有些不屑的说道，在他看来除了自己没人能使用地支令。他有这个骄傲狂妄的资本，因为当年突厥大祭司洪都隆都无法做到。
“姓姜、拥有春秋鲁国之物、看破生死，无所顾忌、对所爱之人那般……”没有理会姜的自负，杨广只是神秘一笑，口中不停的说着一条条线索。
“嗯？”姜微微皱眉，有些猜不透杨广想说什么。
“看来，你是出自太行山鬼瘴谷了。”杨广紧紧盯着姜，突然给他来了这么一句。
“你……”姜突然面色大变。不可思议的看着杨广。难以置信的开口道，“陛下如何得知？”
“呵呵，姜族四杰，看来是因为少了你才能得此名头。若有你在他们岂敢称杰？告诉朕。你与姜飞虎等人是什么关系？”见姜没有否认。杨广眯着眼睛问道。
“姜飞虎是在下堂兄，敢问陛下，姜族是否已经归附朝廷？”姜望着杨广。言语间带着几分萧索，也有着几分关怀。
“不错，姜姓举族为我大隋而战，朕亦颁下圣旨，免姜族天谴之过，日后姜族新生后辈将与尔等不同，可与常人无异。”看着表情暗淡的姜，杨广没有隐瞒他，或许还有些同情他，也明白了他做很多事的原因。
“姜姓罪人见过陛下，在下效力突厥之事姜族绝无人知晓，此事乃在下一人之过，望陛下莫要牵连姜族。”看着面无表情的杨广，姜咬牙说道。
“告诉朕，为什么离开姜族，为什么说自己是逃难？”杨广没有给姜答案，而是再次开口问道，姜族的秘密很大，他不相信姜族只有表面这点力量。虽然姜族贡献出的东西足够杨广赦免他们的天谴，但杨广不希望对方又什么事瞒着自己，或许从姜这里他能知道点什么。
“当年家父与飞虎之父争夺族长之位失败，愤然离去，孤身出走，以寻求破解天谴之道。在下自出生起便为见过家父尊荣，直到十岁时因在下木秀于林，时任族长之子姜飞龙嫉妒在心，恐在下与他争夺下任族长而欲加害，不得已叛族而出，自此逃亡突厥。”姜苦笑了一声，缓缓开口说道。
“若有半句谎言，结果你是知道的，下去吧。”心中虽然震惊姜十岁时便有如此心智，但杨广还是不敢全信，这件事需要两两对照，带日后见到姜家之人再问不迟。
姜现在已经被宇文成都封了丹田，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，伤势都恢复的极为缓慢。不过，杨广暂时不可能放了他，既然确定了他是姜族之人，那么日后还有用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