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惟西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的,总之第二天舅舅打电话来问他几点钟到的时候他还没睡醒,含糊的回答了一个自己都没记住的时间。

    保持着挂电话时的姿势又躺了五分钟,他才爬起来看看时间,上午十点半,太阳穿过拉了一半的窗帘洒了一屋子。

    他静坐了一会,翻身下床去了浴室。

    镜子里的自己顶着一头乱发,眼睛充血,一副放纵过度的死样子,纪惟西快速的洗簌了一下,把头发往后抓了抓。

    他想先洗个澡,可是喝过酒的胃空落落的,他急需一点食物填满他的胃。

    想到酒,他叹了口气,实在不想承认自己居然被一句生日快乐感动的无以复加,然后和一个只认识了几个小时的人喝了一晚上的酒。

    他买的几听啤酒连第一轮都没撑过,鼓手大哥们走了以后江肆回了趟家,提了半箱啤酒下来。

    江肆...纪惟西甩了帅头,最深的印象停留在了他被蜡烛照亮的笑容上。

    他走到餐桌,并没有想象中的一片狼籍,他不记得江肆是什么时候走的,可江肆明显比他清醒,至少走的时候还知道帮他简单的收拾一下。

    桌子上还有一张小纸条。

    纪惟西没注意到内容的时候就被江肆的字吸引了,字很漂亮,是那种比较可怕的有文化的小流氓。

    字条上的字也相当的感人,

    “饭在锅里,吃之前按一下。”

    他眼睛有点热,在餐桌前站了好一会儿,不太记得多久没有这种睁开眼睛就吃饭的日子,印象里只有老妈给他留过这样的小纸条,饭在锅啊,钱在抽屉里啊……

    等他一脸感动的打开电饭锅后,就萌生了一种想把江肆脑袋塞进电饭锅的冲动。

    电饭锅里添了水,昨天多买的一盒大米饭四四方方的扣在锅里。

    纪惟西被气笑了,看看纸条又看了看锅,确实是饭在锅里,也特么确实要按一下。

    他收拾好出门的时候,阳光正好,楼下单元门口两边坐了四五个晒太阳的老阿姨,讨论的内容在他走到二楼的时候就听的非常清楚。

    “怎么没听到,那些人凶的狠,谁敢管?”

    “敲了那么久,敲的我心脏病都要犯了,江家小子是没在家还没敢出来?”

    “还有他不敢的事?你当他是什么好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