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。

    林冉睁开眼睛的时候懵了两秒。

    不是她的房间,但被子上有很熟悉的味道。

    她一动不动环顾四周,尔后脑仁才有了迟来的疼痛感,她闭了闭眼睛又睁开,依旧不想动。

    窗帘拉的严严实实,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。

    林冉也不知道现在几点。

    但她初步感知,这是徐斯年的房间,她之前在阿礼的带领下参观过,但从未在里面超过三分钟。

    徐斯年的领地意识很强,只要她来,他的房间门一直是紧闭的。

    林冉也从未想过窥探。

    但昨晚竟然阴差阳错的住了进来。

    她脑袋埋在枕头里,昨晚失去的意识也在慢慢恢复,但反应依旧有些迟钝,脑子里像是有一个钢锯,时不时的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音,让她非常难受。

    就那么在床上躺了十几分钟,林冉才坐起来。

    昨晚扎着的头发已经悉数散开,她从枕边找到发圈,随手把头发一扎,摁了会儿自己的太阳穴,这才打开门。

    客厅里很亮堂,而且空旷。

    一个人都没有。

    她看了眼表,已经上午十点了。

    找了一圈也没找见自己的手机,有些颓的坐在沙发上,很疲累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,房门有轻微的响动,林冉就盯着门口,回来的是徐斯年。

    他看到林冉也有微微错愕,但很快就神色如常蹲下身子换鞋。

    “阿礼呢?”林冉率先开口。

    “送去学校了。”徐斯年回答的时候顺势瞟了眼茶几,上边的药和杯子都安静的躺在那儿,没人动过。